其實是不該偷拍的,雙腳卻又捨不得快速走開。通往元創方的階梯上,遇到了他。以為是醉酒的老人,身旁擺著的又像是一瓶黃色的提神飲料。午後六點,時光瀕臨交班的時刻,這個老人在孫中山曾走過的史蹟徑上睡得好熟。
攀著石牆的樹藤,在他身後蔓延了世紀,老人的白髮也襯著那痕跡,琢磨成寶藏。
這城市的人,看不出還在懷念孫中山,或許,他們也不知道為何要懷念他,可人人都該是知曉他的。
我也想不起來他,只知道他是國父,是百元鈔,是一元銅板上的人。可是這個城市有女皇,有洋紫荊,沒有他的份量,只殘餘一點空氣中的騷擾,留給歷史敏感的人打噴嚏。
一旁的小徑,有一間沒有招牌的理髮店,店內店外的交界,一個中年男子躺在理容椅上,超過半百的老師傅手拿一把剔鬍刀,仔細幫客戶修容。
我沒有打噴嚏,也沒見到孫中山,只是懷念還可以被我看見的老香港風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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