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6月12日 星期五

奏語

牆面上一支拆解的手杖提琴搶走了我的目光,直覺想到福爾摩斯會裝設的機關,那年代一支手杖笑裡藏槍,卻沒預料也可以收納更溫柔的內涵。
是誰會把手杖當提琴,默不作聲就在街頭奏起,是和暖的紳士,還是放浪的乞丐?總之是練習,能擁有一把鎖鍊撐地,象徵一種姿態升天,該是窮困不起來的。
大學時,國文老師說南方人就是有股暴戾之氣,只不過是順著話頭提議閱讀封神演義,怎麼就變成暴力女?很不服氣。
如今盯著前方的搖弦琴,腦海卻一直連結到古代十字弓,一心驚,害怕真被說中。每個人內心都住一頭怪物,只是大小有別。
納粹使用過的里拉鐵琴,上頭一隻帝國之鷹爪抓橡樹環裡有卍字象徵納粹德國,兩旁飾有塵拂,當作宗教儀器威儀,還是武器?總不會是佛家的教誨拂去煩惱。血統血緣純不純正,全都是自尋煩惱。
鐵扇公主的芭焦扇把孫悟空拋回俗世,他不再瘋齊天大聖的稱呼,只想好好守護玄奘至西方取經。聲名都是棉絮,湊太近,不過敏的也常打噴嚏。再多的法術也無法帶來天天開心,繁華都是夢,重點是不要背對自己。
可能我真的有點不溫柔,卻依然誠懇愛人。讓我回到那世紀,踽踽慢行,舉起拐杖拉一首寫給你的晚安曲。我還在受訓,每個轉角為你練習。等一個信號,過馬路,或許一路奏回早安的神韻,或許已熟悉四季,只等一個睡前吻。
晚安,我愛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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